应。
“好了吗？”
三个字出口。
周曦楚也从愣神中回过神来，匆忙的关闭了相册，又一次按动了拍照键：“好……好了。”
“你怎么了？”
陈百岁来到周曦楚身边，伸手拿回了手机，看着周曦楚的模样有些奇怪。
“没事。”
“你身体不舒服？”
两人相互间都太了解了，对方一点点的不寻常就能看出许多端倪。
陈百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下意识的重新打开手机，发现了后台有相册被打开的痕迹：“你……看过我相册？”
“我是想看看你说的那个国外的女生……”
周曦楚声音小了几分。
毕竟拿对方手机拍照，然后乘机偷看相册的行为，的确是有些上不了台面。
场面陷入了沉默。
陈百岁自然知道自己相册里有什么，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女生。
“那个……我以前的照片你都没删？”
“嗯。”
周曦楚下意识的低头，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，这种偷看别人相册被抓包的事，说是社死现场也一点不为过。
深吸了一口气。
周曦楚一咬牙，抬头看着陈百岁问道：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？”
“是。”
陈百岁回答的很果断，前所未有的果断。
周曦楚一时间僵在了原地。
陈百岁只是笑了笑，收起手机：“你不用觉得有压力，几年前我就已经想清楚了，你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。”
“我也不会拿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作筹码，其实做朋友也挺好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周曦楚浑身都有些僵硬，抿了抿嘴问道：“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？”
“害怕吧。”
陈百岁语气轻松，仿佛这一刻心里的担子就彻底放下了：“害怕你拒绝后连朋友都做不了，也害怕你碍于这么多年的感情而勉强答应。”
“况且那个时候你已经有男朋友了，阿澈那王八蛋还想劝我挖墙脚，我实在是干不出来。”
周曦楚站在原地：“所以你这么多年没有回国，就是因为这个？”
“有一部分原因吧，也是我自己想要混出点名堂来，当时想着没有你前男友长得帅，那就争取混的比他有钱吧。”
陈百岁笑了笑，没再继续说下去：“好了，事情都已经过去了，再带我去前面逛逛吧。”
故宫的红墙边。
阳光洒下。
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被印在墙上拉得很长。
少年时深埋在心底的种子破土而出，或许它没能如愿开出爱情的花，可一株草未尝也不是一种不错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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